《大家論壇》鎖國視角：新冠肺炎衝擊農業移工　歐美竟面臨糧食危機 -- 上報 / 大師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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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 #農業 #沈威宏

《大家論壇》鎖國視角：新冠肺炎衝擊農業移工　歐美竟面臨糧食危機

西賀洛柏（Wandile Sihlobo） 2020年05月11日 07:00:00

西賀洛柏

● 南非農業商會首席經濟家

隨著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舊稱武漢肺炎）疫情迫使各國封鎖國界，農業部門正面臨嚴峻的挑戰。

即使是那些不太可能面臨糧食短缺的國家如歐洲或北美等，也因為新的阻礙將廉價勞力擋在門外，使得國內農業也面臨嚴重的勞力短缺。不過，此次勞力短缺的影響還更可能導致農業部門永久性的變遷。

過度倚賴季節性外籍移工的風險已經出現在法國、德國、義大利與荷蘭等倚賴東歐勞工的歐洲國家，由於邊境關閉且人們擔心疫情與隔離檢疫，這一季勞工們將不會入境，導致西歐大量農作物無人收割。

美國部分地區甚至在新冠肺炎危機出現前，就面臨農業勞力短缺的恐慌。

美國人不願意在田裡工作，因此農業經營者大量仰賴季節性的墨西哥移工，這些受雇從事一年內的農業工作而持有H-2A簽證的人，占了美國農場工人總數的10%。

然而，H-2A計畫的成本和繁雜程序一直以來都是這些移工的一大阻礙，也隨著新冠肺炎的疫情變得更加困難，雖然美國領事館的官員目前可以免除首次申請者和再次入境者的簽證面試，但H-2A的辦理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再加上僱主必須承擔新的健康與安全等負擔，不只是在工作場合，他們提供給H-2A勞工的居住與交通也必須維持社交距離的原則，這都導致農業生產將大幅滑落。

在這次經驗之後，這些農業經營者看來不會再走老路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人可能會引入更多自動化的生產流程，以減輕依賴季節性外籍勞工所帶來的風險。

當然，自動化需要大量的前期投資，而且部分工作如水果與蔬菜的收成，也更難以自動化；然而各種科技像是無人機、自動拖拉機、播種機器人與收割機器人，也都暗示了農業經營者倚靠外籍移工的狀況將會顯著地下降。

如果大量先進國家的農業生產者都這麼做了，其他開發中國家的同行也會跟進。

甚至是在一些沒有勞力短缺問題的地方也是，例如南非就有大量低技術，且通常是失業卻非常適合農場工作的勞工。（不過南非剛好面臨高技術勞工的短缺。）

由於整個食品供應鏈被認定為是「必要」，因此在疫情導致的封鎖期間，農業活動仍持續而未被中斷。甚至在疫情爆發之前，南非2012年的「國家發展計畫（National Development Plan, NDP）」就訂定目標，藉由促進勞力密集的產業與擴大耕地，要在2030年前增加約100萬名農業與農產加工的工作機會。

這些計畫迄今已經提升了柑橘、夏威夷豆、蘋果、葡萄、酪梨與大豆等農作物的產量。從2012年第四季到2019年第4季，初級農業的就業人數已經從71萬8000人增加到88萬5000人，成長了23%。

但在疫情過後，科技的傳播也會加速。

這不是源於國內市場，而是因為農業經營者必須跟那些採用自動化的先進國家生產者競爭。事實上，「國家發展計畫」提高農業灌溉的投資、促進生產力，以及擴展出口市場等目標，也會實現或是必須以更全面的自動化為前提。

擴張農業用地也是一樣，南非有很多土地可以用，尤其是來自早期的住宅用地或是土地改革後成效不彰的農地。

根據2015年麥肯錫全球研究所（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的一份報告，東開普省（Eastern Cape）、夸祖魯-納塔爾省（KwaZulu-Natal）、林波波省（Limpopo）共有160萬到180萬公頃的閒置土地。

在開發這些農業土地的過程中就會引入自動化。

更廣泛地說，在疫情過後的康復期，各個擁有大規模農業的國家決策者與業界必須要密切注意自動化的趨勢。對於勞工而言，雖然像南非這類國家，農業的工作機會還是會很多，但是那些倚賴先進國家季節性工作的勞工們，則要準備好面對更大的不確定性。

（翻譯：沈威宏，責任編輯：簡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