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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 #新冠肺炎

《大家論壇》變種視角：Omicron是一個警訊　病毒有能力躲避疫苗功效

哈斯汀（William A. Haseltine） 2022年03月29日 07:00:00

哈斯汀

• 國際健康智庫ACCESS總裁

變種的新型冠狀病毒能躲避疫苗的防線已經眾所皆知。Omicron的變異株──BA.1、B1.1和BA.2 能夠感染先前已感染過其他變異株的人，甚至是已接種疫苗者。僅管第三劑追加劑提升了人們對Omicron的保護力，但是其保護力在三到四個月之後便會減弱，使得多數的人暴露於再次感染的風險中。儘管如此，先前感染過所產生或是由疫苗帶來的免疫力仍使住院率和死亡率大幅降低。

我們也發現真正能拯救我們脫離Covid-19的並非抗體，而是免疫系統的另外一部份──我們的T細胞。研究顯示，保護的程度和我們長壽的T細胞對於新冠病毒蛋白反應的程度呈現高度相關，特別是對於能辨認出病毒棘狀蛋白的T細胞而言。

透過細胞表面蛋白的差異，T細胞能夠分成兩種── CD4+和CD8+。CD4+大多負責協助抗體的產生，因此CD8+ 是本次故事真正的主角。一旦鎖定了先前遇過的入侵者，它們便會迅速就位，一舉殲滅受到感染的細胞，並終結病毒的生命週期。

在Omicron之前，疫苗誘發和單株抗體的中和反應之間的差異相對微小。抗體必須透過完整病毒蛋白上的結構來辨認病毒蛋白，但T細胞辨認病毒蛋白的過程卻並非如此。我們知道不同變異株的關鍵結構都不同，特別是棘蛋白的結構。正是因為病毒結構的多樣性，使得病毒得以躲避大部分為了回應感染和接種疫苗所產生的抗體。

然而，我們的T細胞不會辨認完整的蛋白，而是當細胞中的病毒蛋白被名為 MHC type 1的細胞蛋白切成小碎片並且抓住時，T細胞才會辨認病毒蛋白。MHC type 1會將病毒碎片帶至T細胞表面，而T細胞便在此時辨認病毒碎片的組合。

總體而言，T細胞能辨認出廣大的病毒蛋白碎片，並對其做出反應。對新型冠狀病毒而言，這些碎片和病毒中的對抗體的中和反應敏感的區域的重疊部分非常少。這也就是為甚麼T細胞對病毒感染的回應會在不同變異株中保存下來。在Omicron之前，使用一種病毒蛋白的疫苗幾乎能對所有變異株激起相同的T細胞反應。但現在狀況不同了，面對如何黏合病毒蛋白碎片的問題，並非每種做法都相同。我們的MHC type 1蛋白有非常多種，而且每種蛋白都各自辨認獨一的細胞蛋白碎片。因此，我們對病毒蛋白的反應取決於他們的順序和MHC type 1 蛋白的順序。

最近有一項由蓋哈（Gaurav D. Gaiha）和他的同事主導的研究。此研究致力於檢測T細胞對武漢、Delta和Omicron變異株的反應，其檢測對象包含已感染者、疫苗接種者、已接種追加劑者、已接種疫苗但未施打追加劑的感染者。他們的研究發現，多數接種疫苗後的感染者對這三種變異株都有強烈且持久的CD4+和CD8+陽性反應。

但有一項令人擔憂的發現，相較於武漢和Delta變異株，大約有20%的疫苗接種者對於Omicron出現了T細胞反應降低50%以上的現象；在某些人身上反應降低的現象更為嚴重。這些表現不佳的T細胞反應與性別和年歲並沒有關聯，後續的實驗顯示，此差異是源自於較低的CD8+反應性，而非CD4+的T細胞反應。

因此，作者們透過檢驗T細胞辨識病毒蛋白特定碎片的能力來提升這項分析。為了達成目標，他們利用一組短蛋白碎片來重建整個棘蛋白，他們還使用另一組相似且符合病毒上其他結構的蛋白碎片。他們發現，雖然T細胞能辨認出所有用於疫苗的棘蛋白病毒碎片，但它便無法辨認出某些蛋白碎片。

作者們因此猜測CD8+ T細胞之所以無法對Omicron做出反應，可能是因為缺少對突變的肽的認識。的確，他們理論上的計算與假設是一致的，也就是說Omicron棘蛋白中胺基酸序列的改變是觀察T細胞辨識盲點的基礎。有些人對Omicron 的防禦力無法提升可能是源自於遺傳，因為存在著先天上對於辨識不同特定蛋白碎片的能力差異。作者們推測這些人對嚴重疾病的防禦力可能會下降。

一個警世結論是Omicron早已和原先的病株大相逕庭，20%的研究對象仍舊無法免於感染、住院、甚至是死亡。然而，在發現第三劑疫苗能增加20倍以上的T細胞的反應，甚至是對反應不佳者亦是如此之後，蓋哈對此表示樂觀的態度。蓋哈表示：「雖然在一部分的研究對象中，Omicron 棘蛋白能逃離T細胞，但我們的研究告訴我們，對於T細胞辨認的缺陷可以藉由追加劑疫苗來克服。除此之外，我們發現，第二代疫苗可將非棘蛋白做為未來病毒演化的進程中針對的目標。」

雖然蓋哈對此有樂觀的詮釋，但Omicron仍是一個警訊──未來的新冠病毒變異株可能突破抗體或T細胞免疫的保護。有能力躲避疫苗功效、進而增加染疫和重症機率的變異株是否一定會增加，我們無法預測，但是面對這樣的威脅，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並保持警醒。

（翻譯：陳俊璉，責任編輯：張育軒）

（原標題為《Could the COVID-19 Virus Evade the Vaccines?》文章未經授權，請勿任意轉載）